二月已是春天,但雪還不停,房內的火爐不曾減少。
程玉青撐著頭看書,困倦地打了個哈欠,溫度太舒適,他無法停止睏意。
啊,反正人還沒回來,不如去榻上睡一會兒。
睜眼的時候也許就會被抱進懷裡,看少年鋒利的眉眼彎成無奈的弧度。
他會說:「先生,怎麼不回床上睡,這裡冷。」
說冷,會張開大氅給他包住全身,他就靠著少年的胸口,聞著少年身上雪松的味道,耳邊是少年的心跳聲。
有力且規律,讓人安心。
怎麼還沒回來呢……他的小孩兒,外面雪大,在外逗留幹嘛。
一個人,冷。
習慣小孩兒的體溫,添再多火爐都還是覺得冷。
這種冷,大概不是天氣,而是……
程玉青睡得不算安穩,所以門推開的時候他就醒了。
但他沒有睜眼,繼續窩在榻上裝睡。
暖和的室內夾帶外頭的冷風,有雪、皮革、雪松還有一絲甜甜的味道。
軍靴向著他過來,榻邊坐下一個人。
如他所想,他被大氅包進少年的懷裡,手被捂著,耳邊是少年的心跳聲和他無奈的聲音。
「先生,怎麼不回床上睡,這裡冷。」
看吧,如他所想,分毫不差。